那件事之後,她始終會想,她渴望自己平凡,但又覺得不甘於自己僅僅只是平凡。某種碎掉的信念在叫囂,要她接受事實,但也要她反抗事實。她的自我探索過程是充滿矛盾性的,她知道自己是誰,但又不想相信自己是誰,最後欺騙自己只能是誰後,又反過來不甘心自己僅僅只是誰,然而她從來不想承認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,有意識地避開事實的可能,刻意引導自己證實自己是個更平凡又正常的存在,最後,她就壞掉了。因為她自我欺騙後致使自己的雙眼成為了假的雙眼、她愈來愈盲目。於是他們討論後決定,不到時候,就永遠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究竟是誰,她的身分倘若只能讓她痛苦,那就是時機未到,再者,她的身分也確實會為她帶來不可避免的災難和危險,現階段能繼續藏匿她,那就是最好的方式,而首先最重要的,就是先修改那東西的紀錄,偽造一個假象,如此才能真正地保護她,空間也是,需要製造一個假象。「就交給我吧。」一向優雅並且沈穩的美麗女子毛遂自薦,任何關於她的事,她總是義不容辭地甘願犧牲奉獻。「我也可以。」白髮的男子說著,他身為她的導師,有義務要照顧自己的學生,何況,他是最適合處理這東西的人,沒人能比他更熟知這產物的原理了。